第041章 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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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1章 第 41 章
41
比賽開始前, 裁判通過拋硬幣來定發球方。
硬幣落下，是正面，姜晚寧果然穩定發揮, 沒有猜中。
付聞祁便說：“由姜經理那邊先發球吧。”
裁判於是隔空將比賽球拋了過來, 姜晚寧擡起手臂，只手接過，這個動作很帥, 看臺方向傳來不少驚呼。
因為是室內球場，就無所謂風向與光照，對雙方選手而言, 無論站在哪個方位，都相對公平。
姜晚寧手心掂了掂球的重量，它顯然比先前練習用的球要重些。
“總感覺我也緊張起來了。”女解說員說，“姜經理現在從右區底線外發球, 共有2次機會, 如果連續2次發球失誤，則計Edgar老板得一分。”
“1發很關鍵。”男解說員接話，“球必須越過球網，落在對角線區域, 才算有效發球。”
“相比大家更熟悉的羽毛球，網球無論是拍子還是球本身都更重，要想從底線外把球打到指定位置，需要有足夠的爆發力和良好的判斷。”
一不留神, 就會下網或是出界。
“讓我們來看看, 姜經理這第一球——”
所有人的目光聚集過來, 只見姜晚寧沒有半分猶豫，將球淩空高高拋起, 同時揚手揮拍。
整套動作相當流暢，讓觀眾甚至來不及反應，球已經精確無誤落向對角，發出響聲。
這也太快太猛了！
甚至還看上去輕輕松松！
“漂亮！”兩位解說員同時高呼，“一個相當完美的平擊球！讓我們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，甚至球落地才剛彈起一點兒，就被對面接了回去，同樣是快得讓人瞠目結舌。
姜晚寧目光微凜，但因為事前和付聞祁交過手，他對此不算意外，直接從空中狠狠回擊。
員工冬運會上網球單打是三局兩勝制，這也就意味著比賽是速戰速決，無需保存太多體力。
從觀眾到裁判解說都一下子看呆了，Edgar老板和姜經理很快展開了拉鋸，球在場上連飛了好幾個來回，就是等不到失誤發生。
擊球時那利落爽快的“啪”“啪”聲相當密集，不絕於耳。
後面來的都不用比了吧，這就是決賽吧！
姜晚寧輕微皺眉，決意要先行拿下這一分。
於是在下一球飛來之前，他提前預判好位置，帶著球拍高高躍起。
“這一球能拿下嗎！”男解說員緊張喊道。
姜晚寧右臂高舉，動作幅度相當大，有那麽一瞬間，藍灰色風衣外套的下擺被掀起，露出了一小截白瘦的腰。
上邊甚至有隱隱未散的紅痕，一晃而過時，網球已“咚”一聲落地。
就落在堪堪過網位置，付聞祁那邊差幾步之遙，沒有接住。
“Fifteen-Love！”裁判大喊。
比分板顯示15-0，姜晚寧搶先得到1分，所有觀眾都禁不住沸騰了。
他們歡呼了三秒，然後漸漸靜了下來，一個個都相當震撼，甚至感到害怕。
姜經理一上來就從BOSS那裏搶到了分，而且看打法毫不相讓，這要是得罪了老板，今後該怎麽在盛明活下去？
這可真是奇了怪了。
過去，姜經理一直給大家性情溫和的印象，沒想到還會有球場上狠厲的這一面。
比賽仍在繼續，稍懂網球的員工都在慶幸，還好自己沒有報名參賽。
不然只要遇上這兩人當中的其中一位，非得被抽趴下。
場上，短短的三局比賽被拖得很長，比分板的數字持續變動，往往會扯到40平進入局點，然後爭奪勝負。
雙方面對面，隔著球網相望，此時都被彼此糾纏得熱汗淋漓。
姜晚寧用力喘著氣，視線有些被汗水模糊，他擡起右手背想擦汗，那只手正不住地發著抖，掌心麻痹，開始傳來痛感。
實在是在對面一球接一球的攻勢下，他變得越來越艱難承受了。
明明付聞祁是用相同的力道回擊，姜晚寧卻主觀上感覺，一次要比一次更快、更重。
姜晚寧打算速戰速決，采取先前的方式，逼迫對方回了他一個高空球。
但這回他步伐移動得不那麽快，勉力躍起時，身軀盡量前傾，好方便他接住那一球——
眼看拍面就要觸上網球了。
姜晚寧卻忽然感到腰身一軟，如同有電流急促通過，網球撞上球拍的邊緣，姜晚寧沒能將它抓穩，拍子脫手摔了出去，他整個人也跟著落回到地面，蜷縮著蹲了下去。
腰突然沒了力氣，手也火辣辣的疼。
全場驚呼，付聞祁迅速擡手喊停，裁判剛吹哨示意，他就繞過球網快速過來查看。
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新老板，在姜經理面前俯下了高大的身體。
看樣子，Edgar老板不僅沒記仇，還很關心員工。
“怎麽樣，姜晚寧，哪裏疼嗎？”付聞祁低聲問。
姜晚寧對著罪魁禍首，說不出“腰”字，就告訴他“只是手疼”。
他的掌心明顯紅了，指尖和手腕都輕微發著抖，因為回球的時候，球拍的震感太強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付聞祁眉心緊鎖，“我太用力了是嗎？讓我看看...”
他承認，在比賽中面對姜晚寧，他是認真了的，因為只有這樣，才對得起姜晚寧放下的狠話。
但他也同樣不想把姜晚寧弄疼。
這讓他無法很好地控制力道，在比賽過程中，他很少有這樣的猶豫，一直拿不準輕重，把三局拖得太長。
姜晚寧覺得很糗，不肯把手拿給對方看。
幸好那位醫療員姐姐提著藥箱跑來了，取代了付聞祁的位置，拿冰袋給他敷一敷手。
在發現姜晚寧腰也傷了以後，她轉頭對裁判說：“不能再打了，這邊要處理一下傷勢。”
付聞祁離得最近，自然而然扶過了他。
姜晚寧一條胳膊掛在對方肩上，剛站直身就吃痛皺眉，低聲警告他“別碰我那裏”。
付聞祁的大手頓時無處安放了幾秒，最後扶在了腰往上的胸腔位置。
醫療室的裏間有張小床，姜晚寧被安置在上邊，披白大褂的姐姐拉上簾子，對付聞祁說：“請您先出去吧。”
姜晚寧則忽然想起，自己身上好像還留了一些...不可描述的痕跡。
如果一經暴露，他能直接埋土裏。
他忙說：“我自己來就好，我知道怎麽處理。”
“可是，你自己要怎樣處理呀？”醫療員姐姐無奈地笑了，提醒他：“腰扭了不說，右手還傷著呢，別待會搞得更嚴重了。”
姜晚寧沒有選擇，只好說：“我可以...讓付總幫我。”
他擡起頭，臉頰仍然很紅，象征性地詢問：“付總，您能幫幫忙嗎？”
姜晚寧眨眨眼，瘋狂暗示，生怕他丈夫拔腿就走。
“當然。”幸好，付聞祁當即走了回來。
醫療員姐姐心想，這姜經理還怪害羞的，也不想想她從醫這麽多年，什麽腰啊腿的沒看過。
“行吧。”她於是把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放在旁邊，打趣地笑了：“那就由姜醫生告訴付總怎麽做吧，我就在外間坐著，有什麽問題你們再喊我。”
“謝謝。”姜晚寧松了口氣。
簾子被仔細拉上了，他們很快聽見關門的聲音，顯然對方出去了。
這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夫夫。
現在這種情形，姜晚寧其實依舊覺得羞赧，但總比讓他人看見要好。
付聞祁沈默了一會兒，默默把袖子挽起來，問：“姜醫生，現在需要我怎麽做？”
姜晚寧：“……”
好家夥，你怎麽把這個稱呼給學來了啊，你是會說話的湯姆貓嗎。
但姜晚寧還是忍下了吐槽的欲.望，低聲說：“麻煩你把冰袋拆出來，先做局部冰敷。”
“好。”付聞祁便開始動手。
姜晚寧趴在這張窄小的醫療床上，聽著撕開包裝的聲音，付聞祁站在他身後，這讓他看不見他的動作。
“我要幫你，先把衣服掀起來了。”付聞祁低聲說。
“嗯。”姜晚寧默許。
他能感覺到，對方的動作相當小心翼翼，像是生怕碰疼他受傷的位置，於是將衣服一點點往上推。
直到露出姜晚寧後背的下半部分。
姜晚寧的腰.腹比較瘦，上邊沒有絲毫贅肉，因為常時間曬不到太陽，顏色看上去比手臂還要雪白不少。
他漂亮的美人溝一路向下延伸，在靠近褲腰的位置，還能見到兩個不深不淺的腰窩，性.感而隱蔽。
而就在那本該光滑無瑕的肌膚上，有幾道修長的指印被留了下來，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紅色，除此之外，還有另外許多斑駁的紅痕，證實了不久前歷經的一切。
付聞祁垂眸看著，喉結滾動。
他承認，自己感到有些食髓知味了。
再次開口時，他聲線聽上去略顯低啞：“是哪個位置受傷了？”
“在右邊。”姜晚寧費勁地拿沒殘的左手指給他看。
動作不敢太大，以防牽扯到腰。
“好。”付聞祁將徹底變冷的冰袋展開，告訴他：“會有些冰。”
姜晚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，這“有些冰”是指有多冰。
直到冰袋忽然觸上他腰後的肌膚。
“嗯...！”
他整個人沒忍住，悶哼了一聲，手攥住了臉下的枕頭，身體很想向前逃。
那個位置的肉本來就柔.嫩敏.感，在這種下了雪的冬日裏，突然貼上冰，實在是太刺激了。
“不對...”姜晚寧還掙紮著告訴對方，位置弄錯了，“再往下，一點點...”
“是這裏？”付聞祁將冰袋緩緩推下去。
姜晚寧被冰得直吸氣，又告訴他：“對，再稍微...往右。”
“這裏？”冰袋又繼續移動，“很疼嗎？”
“啊...對，就是、這裏。”姜晚寧緊閉上眼，聲音和身體都在抖。
一半是冰的，另一半是疼的，這兩種感覺摻雜在一起，非常相似。
他過去真的沒有想到，自己年紀輕輕就能把腰給扭了。
付聞祁於是把冰袋按在那個位置不動，沒過多久，他就看見那部分的皮膚也漸漸浮現出了紅暈。
他自己的耳朵也在變紅，這讓他相當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。
並且調整呼吸，好克制住腹腔內某種難忍的沖動。
姜晚寧漸漸適應下來，手松開枕頭，說：“好，就這麽敷15分鐘。”
之後只要噴上藥，過兩天再換成熱敷。
恐怕真的要使用姜晚寧很討厭的，那種臭烘烘的膏藥了。
他疲倦地闔上雙眼，聽見付聞祁好像又多拆了一個冰袋，攥在手裏。
姜晚寧心想，莫非對方也手疼？
“今晚...”而付聞祁只是突然沈聲開口。
像是說給姜晚寧聽，但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：“我們不能再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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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賽開始前, 裁判通過拋硬幣來定發球方。
硬幣落下，是正面，姜晚寧果然穩定發揮, 沒有猜中。
付聞祁便說：“由姜經理那邊先發球吧。”
裁判於是隔空將比賽球拋了過來, 姜晚寧擡起手臂，只手接過，這個動作很帥, 看臺方向傳來不少驚呼。
因為是室內球場，就無所謂風向與光照，對雙方選手而言, 無論站在哪個方位，都相對公平。
姜晚寧手心掂了掂球的重量，它顯然比先前練習用的球要重些。
“總感覺我也緊張起來了。”女解說員說，“姜經理現在從右區底線外發球, 共有2次機會, 如果連續2次發球失誤，則計Edgar老板得一分。”
“1發很關鍵。”男解說員接話，“球必須越過球網，落在對角線區域, 才算有效發球。”
“相比大家更熟悉的羽毛球，網球無論是拍子還是球本身都更重，要想從底線外把球打到指定位置，需要有足夠的爆發力和良好的判斷。”
一不留神, 就會下網或是出界。
“讓我們來看看, 姜經理這第一球——”
所有人的目光聚集過來, 只見姜晚寧沒有半分猶豫，將球淩空高高拋起, 同時揚手揮拍。
整套動作相當流暢，讓觀眾甚至來不及反應，球已經精確無誤落向對角，發出響聲。
這也太快太猛了！
甚至還看上去輕輕松松！
“漂亮！”兩位解說員同時高呼，“一個相當完美的平擊球！讓我們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，甚至球落地才剛彈起一點兒，就被對面接了回去，同樣是快得讓人瞠目結舌。
姜晚寧目光微凜，但因為事前和付聞祁交過手，他對此不算意外，直接從空中狠狠回擊。
員工冬運會上網球單打是三局兩勝制，這也就意味著比賽是速戰速決，無需保存太多體力。
從觀眾到裁判解說都一下子看呆了，Edgar老板和姜經理很快展開了拉鋸，球在場上連飛了好幾個來回，就是等不到失誤發生。
擊球時那利落爽快的“啪”“啪”聲相當密集，不絕於耳。
後面來的都不用比了吧，這就是決賽吧！
姜晚寧輕微皺眉，決意要先行拿下這一分。
於是在下一球飛來之前，他提前預判好位置，帶著球拍高高躍起。
“這一球能拿下嗎！”男解說員緊張喊道。
姜晚寧右臂高舉，動作幅度相當大，有那麽一瞬間，藍灰色風衣外套的下擺被掀起，露出了一小截白瘦的腰。
上邊甚至有隱隱未散的紅痕，一晃而過時，網球已“咚”一聲落地。
就落在堪堪過網位置，付聞祁那邊差幾步之遙，沒有接住。
“Fifteen-Love！”裁判大喊。
比分板顯示15-0，姜晚寧搶先得到1分，所有觀眾都禁不住沸騰了。
他們歡呼了三秒，然後漸漸靜了下來，一個個都相當震撼，甚至感到害怕。
姜經理一上來就從BOSS那裏搶到了分，而且看打法毫不相讓，這要是得罪了老板，今後該怎麽在盛明活下去？
這可真是奇了怪了。
過去，姜經理一直給大家性情溫和的印象，沒想到還會有球場上狠厲的這一面。
比賽仍在繼續，稍懂網球的員工都在慶幸，還好自己沒有報名參賽。
不然只要遇上這兩人當中的其中一位，非得被抽趴下。
場上，短短的三局比賽被拖得很長，比分板的數字持續變動，往往會扯到40平進入局點，然後爭奪勝負。
雙方面對面，隔著球網相望，此時都被彼此糾纏得熱汗淋漓。
姜晚寧用力喘著氣，視線有些被汗水模糊，他擡起右手背想擦汗，那只手正不住地發著抖，掌心麻痹，開始傳來痛感。
實在是在對面一球接一球的攻勢下，他變得越來越艱難承受了。
明明付聞祁是用相同的力道回擊，姜晚寧卻主觀上感覺，一次要比一次更快、更重。
姜晚寧打算速戰速決，采取先前的方式，逼迫對方回了他一個高空球。
但這回他步伐移動得不那麽快，勉力躍起時，身軀盡量前傾，好方便他接住那一球——
眼看拍面就要觸上網球了。
姜晚寧卻忽然感到腰身一軟，如同有電流急促通過，網球撞上球拍的邊緣，姜晚寧沒能將它抓穩，拍子脫手摔了出去，他整個人也跟著落回到地面，蜷縮著蹲了下去。
腰突然沒了力氣，手也火辣辣的疼。
全場驚呼，付聞祁迅速擡手喊停，裁判剛吹哨示意，他就繞過球網快速過來查看。
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新老板，在姜經理面前俯下了高大的身體。
看樣子，Edgar老板不僅沒記仇，還很關心員工。
“怎麽樣，姜晚寧，哪裏疼嗎？”付聞祁低聲問。
姜晚寧對著罪魁禍首，說不出“腰”字，就告訴他“只是手疼”。
他的掌心明顯紅了，指尖和手腕都輕微發著抖，因為回球的時候，球拍的震感太強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付聞祁眉心緊鎖，“我太用力了是嗎？讓我看看...”
他承認，在比賽中面對姜晚寧，他是認真了的，因為只有這樣，才對得起姜晚寧放下的狠話。
但他也同樣不想把姜晚寧弄疼。
這讓他無法很好地控制力道，在比賽過程中，他很少有這樣的猶豫，一直拿不準輕重，把三局拖得太長。
姜晚寧覺得很糗，不肯把手拿給對方看。
幸好那位醫療員姐姐提著藥箱跑來了，取代了付聞祁的位置，拿冰袋給他敷一敷手。
在發現姜晚寧腰也傷了以後，她轉頭對裁判說：“不能再打了，這邊要處理一下傷勢。”
付聞祁離得最近，自然而然扶過了他。
姜晚寧一條胳膊掛在對方肩上，剛站直身就吃痛皺眉，低聲警告他“別碰我那裏”。
付聞祁的大手頓時無處安放了幾秒，最後扶在了腰往上的胸腔位置。
醫療室的裏間有張小床，姜晚寧被安置在上邊，披白大褂的姐姐拉上簾子，對付聞祁說：“請您先出去吧。”
姜晚寧則忽然想起，自己身上好像還留了一些...不可描述的痕跡。
如果一經暴露，他能直接埋土裏。
他忙說：“我自己來就好，我知道怎麽處理。”
“可是，你自己要怎樣處理呀？”醫療員姐姐無奈地笑了，提醒他：“腰扭了不說，右手還傷著呢，別待會搞得更嚴重了。”
姜晚寧沒有選擇，只好說：“我可以...讓付總幫我。”
他擡起頭，臉頰仍然很紅，象征性地詢問：“付總，您能幫幫忙嗎？”
姜晚寧眨眨眼，瘋狂暗示，生怕他丈夫拔腿就走。
“當然。”幸好，付聞祁當即走了回來。
醫療員姐姐心想，這姜經理還怪害羞的，也不想想她從醫這麽多年，什麽腰啊腿的沒看過。
“行吧。”她於是把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放在旁邊，打趣地笑了：“那就由姜醫生告訴付總怎麽做吧，我就在外間坐著，有什麽問題你們再喊我。”
“謝謝。”姜晚寧松了口氣。
簾子被仔細拉上了，他們很快聽見關門的聲音，顯然對方出去了。
這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夫夫。
現在這種情形，姜晚寧其實依舊覺得羞赧，但總比讓他人看見要好。
付聞祁沈默了一會兒，默默把袖子挽起來，問：“姜醫生，現在需要我怎麽做？”
姜晚寧：“……”
好家夥，你怎麽把這個稱呼給學來了啊，你是會說話的湯姆貓嗎。
但姜晚寧還是忍下了吐槽的欲.望，低聲說：“麻煩你把冰袋拆出來，先做局部冰敷。”
“好。”付聞祁便開始動手。
姜晚寧趴在這張窄小的醫療床上，聽著撕開包裝的聲音，付聞祁站在他身後，這讓他看不見他的動作。
“我要幫你，先把衣服掀起來了。”付聞祁低聲說。
“嗯。”姜晚寧默許。
他能感覺到，對方的動作相當小心翼翼，像是生怕碰疼他受傷的位置，於是將衣服一點點往上推。
直到露出姜晚寧後背的下半部分。
姜晚寧的腰.腹比較瘦，上邊沒有絲毫贅肉，因為常時間曬不到太陽，顏色看上去比手臂還要雪白不少。
他漂亮的美人溝一路向下延伸，在靠近褲腰的位置，還能見到兩個不深不淺的腰窩，性.感而隱蔽。
而就在那本該光滑無瑕的肌膚上，有幾道修長的指印被留了下來，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紅色，除此之外，還有另外許多斑駁的紅痕，證實了不久前歷經的一切。
付聞祁垂眸看著，喉結滾動。
他承認，自己感到有些食髓知味了。
再次開口時，他聲線聽上去略顯低啞：“是哪個位置受傷了？”
“在右邊。”姜晚寧費勁地拿沒殘的左手指給他看。
動作不敢太大，以防牽扯到腰。
“好。”付聞祁將徹底變冷的冰袋展開，告訴他：“會有些冰。”
姜晚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，這“有些冰”是指有多冰。
直到冰袋忽然觸上他腰後的肌膚。
“嗯...！”
他整個人沒忍住，悶哼了一聲，手攥住了臉下的枕頭，身體很想向前逃。
那個位置的肉本來就柔.嫩敏.感，在這種下了雪的冬日裏，突然貼上冰，實在是太刺激了。
“不對...”姜晚寧還掙紮著告訴對方，位置弄錯了，“再往下，一點點...”
“是這裏？”付聞祁將冰袋緩緩推下去。
姜晚寧被冰得直吸氣，又告訴他：“對，再稍微...往右。”
“這裏？”冰袋又繼續移動，“很疼嗎？”
“啊...對，就是、這裏。”姜晚寧緊閉上眼，聲音和身體都在抖。
一半是冰的，另一半是疼的，這兩種感覺摻雜在一起，非常相似。
他過去真的沒有想到，自己年紀輕輕就能把腰給扭了。
付聞祁於是把冰袋按在那個位置不動，沒過多久，他就看見那部分的皮膚也漸漸浮現出了紅暈。
他自己的耳朵也在變紅，這讓他相當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。
並且調整呼吸，好克制住腹腔內某種難忍的沖動。
姜晚寧漸漸適應下來，手松開枕頭，說：“好，就這麽敷15分鐘。”
之後只要噴上藥，過兩天再換成熱敷。
恐怕真的要使用姜晚寧很討厭的，那種臭烘烘的膏藥了。
他疲倦地闔上雙眼，聽見付聞祁好像又多拆了一個冰袋，攥在手裏。
姜晚寧心想，莫非對方也手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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